晚上去看了中文版的音乐剧《妈妈咪呀》,比预期的要好很多,更像是意外惊喜。听ABBA的专辑《Mamma Mia!》最早是在我中学时期,真正发狂式的爱上这张专辑还是在2011年,也就是三年前,那时候我在南京,连续听了几个月,可以说一张专辑听坏了一副耳机。
就在耳机听坏后不久,中文版《妈妈咪呀》横空出世,各种宣传和报道铺天盖地而来,我激动的了好久,可是当时毕业之际各种遭遇错过了那次首演。这次能订票来看演出,还是由于我几个月前没抢到这次在上海演出的《歌剧魅影》原版音乐剧的票,于是顺手买了它。说来实在太疯狂,《歌剧魅影》在上海连演64场,几十万张票,几天内就被一抢而空,让人欲哭无泪。有些舞台剧一旦错过了一次,下一次不知道是何年,而且到时候演员什么的都换了一批又一批,比如你这辈子也看不到92年林青霞版本的《暗恋桃花源》。
ABBA是七十年代著名的瑞典乐队,而且是两对夫妻组成的乐队,其在世界范围内的知名度和Beatles相当,在瑞典人们还特意为这个乐队建造了博物馆。Mamma Mia可能因为包含ABBA的多首经典曲目而变得很快就广为人知,ABBA也因为Mamma Mia!而变得经久不衰,在过去近四十年后的今天,歌曲还被人们广为流传。
由于对原剧目里面的音乐太过于熟悉,听中文版《妈妈咪呀》里面的中文翻唱肯定极为变扭,所以去看现场演出之前,我早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正如所料晚上看演出的时候确实感觉变扭,听着台上的歌唱,我脑子极力在想英文原唱的歌词。加上这些歌曲都承载了很多以前听歌时回忆,听的时候感觉怪怪的感觉是在所难免的。
实际演出的情况比预期的还是好上很多的,中文版将原剧欢快幽默的气氛传达的很好,在语言上更多的本地化表达,演员、舞蹈、美术、灯光都十分的专业,除去可能先入为主的音乐部分不谈,中文版《妈妈咪呀》在叙述故事的效果上还是算上乘的。值得一提的是全剧只发现一处植入性广告,而且就是一句不太重要的台词,很多人可能没注意到。中文版三年来在全国演出了将近400场,反响还是很好的,当然我还是很期待能亲自去百老汇或者西区看看。
很多人把音乐剧和歌剧混为一谈,而且认为欣赏它们的入门门槛很高,事实上两者区别非常大,看懂音乐剧也非常的容易。音乐剧英文居多,而歌剧基本我们能看到的都是意大利语唱;一般看歌剧非常考验你的,看歌剧的场景一般是这样的:舞台上边是英语字幕,舞台左右两边是中文字幕,舞台中间大家唱的是意大利语。歌剧的形式很严格,都是由宣叙调、咏叹调、重唱和合唱进行结构的编排和组合。然而音乐剧包含众多的艺术元素,音乐、歌曲、舞蹈、戏剧、杂技等等,形式非常灵活。简单说来,音乐剧是“流行音乐”,歌剧是“古典音乐”。
音乐剧是我认为最棒的的一种艺术形态,它形式灵活,表现力强,通俗易懂,而且还有好听的音乐,是集大成者。音乐剧和其他舞台剧一样,其表现力远远超过当今更为流行的电影艺术,那些经典大部头的小说拍出来的电影大都很一般,因为一般几小时的电影往往无法表达那么多的内容。然而音乐剧是一种“写意”的表达方式,加之舞蹈和音乐的灵活应用,在表达人物感情和刻画人物性格更胜一筹。音乐剧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可以不断加工修改,每场演出后都可以做调整和改动,以求不断精益求精。就像音乐剧《歌剧魅影》,二十多年来,演出无数场,历经八个大的版本,无数个小版本、地方版本。
你知道音乐剧通俗易懂到什么程度呢?这次坐在我后面的几个小学生都看看津津乐道,当然我也很惊叹他们的理解能力之高,已经超过我们的预料。大家实在不想去电影院看烂片,就去看场音乐剧吧。
watership (做一个真实的自己,无须掩饰。)
2011年,中文版《妈妈咪呀!》在沪首演,ABBA乐队成员比约·乌尔法厄斯(Bjrn Ulvaeus)专程前来观摩。1999年,《妈妈咪呀!》正是在他和制作人朱迪的联手创作下成为音乐剧舞台的奇迹。
第一财经日报:朱迪一直强调,《妈妈咪呀!》的成功有一大半是依靠ABBA的音乐。你怎么看?
比约:我们的音乐只是成功的一部分。如果没有《妈妈咪呀!》的故事,也不可能有这个音乐剧。剧作家凯瑟琳·约翰逊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把我们的歌曲编织成了一个可信、浪漫而有趣的故事,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当时我们给她的素材只有ABBA的100多首歌,我的要求是不能改歌词、不能改旋律,只能以这些歌来编织成故事。一首好的流行歌曲首先需要朗朗上口的旋律,其次需要好的歌词,如果一句歌词能在听者脑海中形成一个景象,就说明这首歌具备流行价值。
日报:ABBA的每一首歌几乎都包含着一个故事。那首著名的《Dancing Queen》创作背景是什么?
比约:在上世纪70年代,瑞典有很多这样的女孩,她们在忙碌了一周之后,周末会去迪斯科厅完全释放自己。平时生活中的她们可能就像灰色的小老鼠,庸庸碌碌,但到那个夜晚,她们就像灰姑娘一样变成舞后。事实上这样的女孩今天仍然存在。
日报:看《妈妈咪呀!》会有一种感受,年轻时享受自由、爱情与疯狂,向往叛逆;到了中年,情感变得复杂,但仍怀揣梦想。这是否蕴含着你们自己的写照?
比约:那的确就是我们的成长。凯瑟琳在创作这个故事之前,反复听我们的音乐,发现早期ABBA的歌曲偏向青涩天真,几年之后的ABBA变得成熟。所以她把故事定格在两个年龄段的女人上,变成一个母亲和她的女儿,反映年轻到成熟的转折。
日报:ABBA解散之后,你与班尼·安德森(Benny Andersson)以“B&B”的名义跨入音乐剧创作领域。但你们的《象棋》(Chess)似乎并不成功。后来制作完《妈妈咪呀!》时,你以什么心情面对伦敦首演?
比约:《妈妈咪呀!》诞生的每一个环节,我都一直在介入。首演那天晚上,我作为观众坐在台下。在此之前,我们任何人都不知道观众会有什么反应,因为从来没有一部音乐剧是这样(靠改编流行歌曲)做出来的。演出开始差不多有5至10分钟,我才感觉到观众们脸上露出笑意,他们开始热烈讨论“下一首会唱什么”。那个晚上的观众很疯,他们最后跳出座位,在剧场过道上手舞足蹈。直到今天,很多演出现场也还是这样。
日报:在流行音乐界有如此多伟大的乐队,也有无数好音乐。为什么唯独ABBA的音乐成功改编成了《妈妈咪呀!》?
比约:这个问题我也想过。确实,在我们之后,有一些乐队曾试图把他们的音乐改编成音乐剧,可惜都失败了。我无法总结成功的原因,但我知道,每一个观众都能认同《妈妈咪呀!》,在这部戏中找到与自己生活的关联性。
日报:你看过多少版本的《妈妈咪呀!》,不同语言会给你什么感觉?
比约:差不多有11个版本。每种语言听上去都有很大的不同。ABBA的音乐通过不同的语言在世界各地的剧场里延续着生命力,这种感觉很微妙。在流行音乐史上,这确实是独一无二的例子。
第一财经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