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初冬,还是凉飕飕的,天也黑得很快。吃完晚饭,哥,姐及姐夫都各自回家,明天都得要上班。我将厨房收拾停当,便迫不急待地顺着老宅旁边的熟悉的小径兴步走进田野,一阵微风吹来,夹杂着寒意让我不由地裹紧了外衣。这不,还不到下午五点,天光已然暗淡了,天边的乌云与远处的山峦融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它们将晚霞遮挡得严严实实,一架飞机轰鸣着飞向机场却不见踪迹,一只飞鸟孤寂地划过天际,一眨眼也不见了影子,它是如此急迫,莫非着急赶过去为刚才的航班领航?这时天也一下子暗了下来,寒意再次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小寒战,快步从那条小时候走了无数遍的小径走回了老宅。


屋里,老爹已经用柴火将炉火生得旺旺的,那些柴火是父亲在夏季时候放倒了几棵我们小时候栽的杨树及柳树后劈的柴。父亲操劳惯了,眼里留不住活,一个人在家将那么老些树劈的,我们开玩笑说老爹省了不少降糖药,柴火是降血糖的附带品。其实破柴很费精力,父亲岁数大了,我们也只是在电话里嘱咐父亲一天少干一点,慢慢来,但父亲还是以年轻人的速度很快就弄完了,将那么多柴火沿庄廓外墙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起,上面还用防水油毡盖得严严实实,以防雨淋。

这几年,父亲的睡眠不太好,服用了安眠药及二哥开的汤药,效果时好时不好,晚上临睡前试着喝上几杯酒,说是可以助眠,见我进屋,父亲便从客厅倒了一茶杯白酒,放在炉边温了起来,两个酒杯已经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我拿过温好的酒,斟满酒杯,和父亲坐在一起,边喝边聊父亲的旧事,聊得兴起,父亲说再来几杯,哈哈,那还能不行吗?不觉间已到了父亲的睡点儿,我们结束了聊天,各自回屋睡觉。不一会儿,从父亲的卧室便传来了鼾声,我想这酒助眠效果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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